第一次把黑利群软阳光捏在手里时,心里某个地方,好像也跟着塌陷了一小块——不是崩溃,是卸下劲来,允许自己不那么棱角分明。
点烟。火苗舔上烟支的瞬间,没有“砰”的一声撞击。气息是缓缓流进来的,像黄昏时分的潮水,安静地漫过脚踝。烟气很绵,带着一种独特的、类似谷物或老木头深处散发出的微甘底蕴。它不刺激,不争抢,只是耐心地在你口腔里铺开一层暖而柔的毯子。
这味道,是一种“允许”的味道。
允许疲惫存在,允许心事悬而未决,允许在兵荒马乱的一天里,辟出这完全属于自己的、缓慢燃烧的五分钟。它像一个温柔的容器,接住你所有往下沉的时刻。
所以,我总在一些需要“过渡”的缝隙里想起它。结束一天工作,关上电脑后那一片空白的寂静;处理完琐碎家务,终于陷进沙发里的松弛;或是长途车上,看着窗外风景流走时的放空。它不提供答案,不点燃激情,只提供一种恒定的、柔韧的陪伴。
它的好,在于一种恰如其分的妥帖。劲道妥帖,抚平毛躁,却不至于让你昏沉;回味妥帖,一丝若有似无的甘,清洁而不甜腻;就连价格也妥帖,像一个随时可以拥抱、无需掂量代价的老友。
这不是叛逆的宣告,而是成年的修行。修行一种向内收容的智慧。我们不再试图对抗...[查看全文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