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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香烟印象: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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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是淡的,淡得像早春未融的残雪,吞吐间只余一缕薄雾在唇齿游荡。我疑心吸的是褪了色的月光,或是被风稀释的云絮,连烟灰都显得过分礼貌,轻轻一磕便碎了形骸。后来竟渐渐烈了。像迟来的梅雨渗进宣纸,像钝刀突然开了刃,烟雾在肺叶里生出细小的荆棘。每一口都带着往事的后劲,起初的温存原是诱敌深入的幌子——原来最缠绵的杀意,总是藏在最温柔的灰烬里。烟蒂将尽时,忽然想起某些爱情也是如此。初时淡到尝不出滋味,等尝出滋味时,火已经烧到了指尖。